常歌一回应天,就遇到了影响大明历史的大事——永乐帝颁布《迁都诏》。
顺天皇宫、城墙完全建成,新建的城墙周长四十五里。经工部尚书宋礼验收,完全符和《周礼·考工记》之形制。
永乐十八年二月十八,永乐帝下诏。降应天府为留都,称南京。行在顺天府升为京师,称B京。南京仍保留六部,称南京六部。南京六部行文,应署“南京某部”。B京六部则直接称“某部”。
靖难勋贵,统一随銮驾迁都北京。开国勋贵仍居南京。
经礼部会同钦天监测算黄道吉日。定于永乐十八年十一月初四,銮驾及随行人员启程前往B京。
常歌自福建灭疫归来,自然要去找永乐帝复命。
迁都是大事,千头万绪。乾清宫外等待觐见永乐帝的臣子,已经站成了十几列排着队。
常歌的身边,站着吏部尚书蹇义。
一向精神矍铄的蹇义,竟然站着就打起了盹儿。假寐了片刻。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常歌连忙扶住了他:“蹇部堂,您怎么累成这样了?”
蹇义清醒了过来:“是锦安侯啊。皇上下诏,要新设南京六部。朝廷里上了年纪的,没什么升迁之望的老臣,都想留在南京六部养老。天天有几十号人来到我府上说情。我还得忙着制定新的六部成员名单供皇上定夺。一天就睡两个多时辰。这段日子,实在是缺觉缺狠了。”
常歌忽然问了一个关乎常家去留的问题:“蹇部堂。我是朝廷侯爵,犬子是伯爵。我们常家是算靖难勋贵还是开国勋贵?此次迁都是去顺天还是留在应天?”
蹇义道:“令郎不光是伯爵,还是腾骧左卫的指挥使。前日皇太孙还建议皇上,升令郎为左军都督佥事衔,连腾骧右卫一起统领。他自然是要带兵常驻顺天的。至于您.......随驾不随驾不是我说了算。要看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