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栋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却提出异议，“党国目前承担很大压力，中国战区实际决策权已经偏离到参谋长史迪威将军手里。东南亚局势发展党国只能提供部分建议权，动不动兵，什么时候动兵，是有各国组建的司令部抉择，英美在里面绝对主导。亚历山大执掌英缅军是战是和他说了不算，意味着远征军何时进入缅甸境内党国掌控不了！”
“呸！”
褚文昊觉得恶心，阴沉着脸点燃香烟，“自己国家的军队自己说了不算，这是哪门子道理！军统要在内部发挥作用才行，十万儿郎铮铮铁骨，死在正面战斗则罢，可因为决策失败而埋骨他乡，何其冤枉。英美那面包含讥讽的小红旗与勋章没那么神圣，他戴春风坐在山城庙堂之上知道什么叫瞬息万变？做事要灵活一些，既然上层没法改变，就从底层推动局势发展。”
“军统纪律褚先生知道的，传递虚假军事情报后果很严重。”林晓栋觉得褚文昊心还是好的，决定冒险试试，“中午日方跟暹罗密谈，可能牵扯到部分战略推进计划，我会想办法拿到备份。只是担心计划有假，褚先生能否帮忙确认一下？”
喝酒、吸烟、沉默...
“要是为难...”
褚文昊抬手示意，“试探真假没问题，但谁能保证日方不是故意利用我，与其如此直接上报吧。反正动不动兵英美说了算，责任尽量抛给他们，省的太被动。你先回去吧，让我想想，以后做事小心点，云子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们两口子，每三个月敲诈一次。另外，其余府县人员要尽快转移，军统跟共党内部都有日特潜伏......”
两人在谈话时，远处一小撮日方高级将领围着南造云子闲聊，职位最高的无疑是南方军参谋部高级参谋井田二次郎，三十二师团长大泽西川，包括两名巡视组成员，日本军部跟内阁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