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虎的脸色瞬间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黑，伸出颤抖的手，一指周聪：
“就算是壮丁都是自愿的，那李家村为何还是大明第一贫困村？李牧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处处维护他？”
周聪清了清嗓子，对着弘治皇帝一躬身，“陛下，贫困村的界定是粮食产量，李家村没啥耕地，京西更是寸草不生，所有的粮食都需要从外购买，臣判他贫困村没毛病吧？”
“这……”弘治皇帝一时语塞。
“你放屁！”甄虎就感觉自己要疯了，“李家村有多富裕，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一定是你和李牧薅国家羊毛，一定是你们同流合污……”
周聪缓缓从怀里掏出来账目，由何鼎转交给皇帝。
“陛下，这是李家村每年的纳税。虽然他们没有粮食，但他们的商业经营的都还可以，李家村是大兴县第一纳税村，从无偷税漏税。”
“陛下，您看他承认了，他承认李家村不是贫困村了。”
啪！
周聪对着甄虎就是一巴掌，“你给老子闭嘴，大明律疏规定，贫困村是以粮食产量界定，和商业无关。李家村粮食产量不达标，老子判他是贫困村，合规合法！”
“产业呢？”甄虎捂着脸，越来越委屈，“都是黑产业，你怎么不查封？”
“黑产业？什么黑产业？”周聪正了正衣襟，云淡风轻的看向齐世美，“齐驸马，要不你和他说说？”
齐世美懵了，你们两个撕逼，别带上我啊！
几步上前，揪住甄虎的脖领子，生怕惹火烧身，啪啪啪就是一通大嘴巴：
“甄虎，本驸马以前不识人，家里的管家打着公主和本驸马的名头在外作恶，雷霆行动之后，他已经伏法。所有黑产业都是那个恶奴的。”
“我……我……”甄虎欲哭无泪，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齐世美，“你们……你们就是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