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撕破脸皮，朱厚照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但李牧的笑容朱厚照觉得很奇怪，“你瞧不起李阁老？”
李牧瞪了他一眼，“别人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你这么说就显得痴傻了。”
“我？”朱厚照笑了，“你才是我见过最傻缺的人，李东阳的大腿你都不抱，咱俩之间肯定有一个傻子。但我就不理解了，你为啥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呢？”
李牧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拒绝。
就是感觉吧，等将来老了，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坐在摇椅上回忆一生。
最起码还能和子孙后代们吹吹牛逼：想当年，你爷爷拒绝了大明第一贤臣李东阳的孙女！
想想就觉得牛逼的一塌糊涂。
“老朱，现在的形式很明了，我爹我娘都有爵位了，我爹最近五年都得留在岭南。”
李牧叹了一口气，“他们两口子手握重兵，李家村还有八百神枢营，这八百人可都是按照指挥官的标准培养的，等将来万一再一扩军，弹劾我们李家的人不会少。如果我娶了李秀盈，表面上看是我占便宜，可政敌这东西随后也会出现，我们家和李东阳家联姻，一下子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朱厚照笑了，安慰道，“你别把皇帝和太子想的那么小气。”
“他们的胸襟我知道，但我也要有自知之明！”
朱厚照的眼神逐渐变得玩味儿起来。
越看李牧越得意，越看李牧越稀罕：大明朝这么有逼数的官吏不多了，以后咱小朱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
太和殿。
弘治皇帝脸色阴沉，板着脸看向群臣。
那里都可以闹鬼，唯独庆寿寺不可以。
更何况，那里有太子皇帝和永乐大帝加持，怎么可能闹鬼？
弘治皇帝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此次朝会，让人也找来了大兴县令周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