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然,声乐入耳。循声望去,成千上万个芊芊少女,姿态各异、神情自乐,脚踏祥云、轻纱薄裙,舞之蹈之,笑着闹着,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那些洛河少女,个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qiú)蛴(qí),齿如瓠(hù)犀(xī),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下子就像进入女儿国一般, 到处都是脂粉飘香、裙带摇曳、姹紫嫣红,李绩呆呆的观看,目不暇接,神魂惊异,那双腿竟然无法挪动半步。
经过他眼前的所有少女,都是细腰丰臀、峨眉浓妆,伸手可触,体香迥异,身段**。
细听仙乐,似有天籁之音。看弹奏之手势,无外乎轻拢慢捻抹复挑;辨别音乐之神曲,大不了初为《霓裳》后《六幺》。
忽然,音调大变,似有电闪雷鸣之状,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宛若银珠倒入翡翠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李绩正在忘我之际,接着声乐高亢,恰似“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洛神看着几乎痴迷的小仙,心下不免发笑。这些仙界演奏的乐曲,都是从人族演化而来,也许这些仙乐之美妙,人族无法演奏到极致,乡俗之人初来乍到,哪里能禁得住耳濡目染呢。她笑着说道:
“小仙不要莫名惊诧,这些都是仙界礼仪大典前奏,那些舞女乐工,有专门的培训技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就像老道的卖油翁一样,油从钱孔入而钱不湿,无他,手熟尔。”
李绩眨巴眨巴一双醉眼,似乎如坠五里云雾。宓妃接着说道:
“她们是在欢迎你。你将在这个花园深处古堡里闭关修炼,当然,闭关不是与世隔绝,而是要不时接受各种考验。比如,人性的弱点。”
人性的弱点,那就太多了。譬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大欲,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