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东城。
“大哥，用不用兄弟们把这陈氏书行给砸了？”
“真他娘的！”
“我说这两天为什么这么怪，咱们手里的画册居然一本都没卖出去，敢情都在看什么风流书生俏丫鬟去了？”
“这陈氏书行到底是什么来路，敢跟我们抢生意，不知道我们后面站着的人是……”
“闭嘴！”
茶摊上，王直一边吃着茶，一边用手捧着这本风靡吴县的风流书生俏丫鬟来回翻阅。
听到自家兄弟说话没个把门的，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他娘的说啥呢？你不要命，老子还要命呢！”
“以后把嘴给老子闭上，什么话都敢张口胡说，你就不怕今晚莫名其妙的横死在大街上？”
“这……”
刘成忍不住抬了抬嘴唇，顿时只感一阵后怕，连忙回答：“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但兄弟我这口气就是咽不下！”
“大哥你说，咱们在这吴县内卖画也有好几年了，虽然平时生意时好时坏，一年到头下来，总也能吃上几口热乎的饭菜。”
“可如今，自从这什么劳子风流书生俏丫鬟一出，咱们那些老顾客瞬间就被抢了去，谁也不愿意再看我们的画了。”
“若是长此以往，咱们这卖画的营生，怕是要黄了啊！”
闻言，王直也觉得有些纳闷，他已经翻来覆去的把这书看了好几遍了，也没看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怎么就会让那些文人如痴如醉呢？
难道老子画上的貌美女子看着，还比不上这书上写的破字有劲？
废话……
肚子里面没有墨水，怎么能看到其中的妙处？
比如老翼伏励，志在千里。
又或者来日方长，日后再见……没得点文化，你就是把书翻烂了都看不懂！
王直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毕竟他在吴县摸滚打爬这么多年，也能明白这书对他的买卖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