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素眉梢一跳，笑意顿消，“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是想死了吗？”
武氏也面无表情，“说句实话，公爷其实和奴婢都是同一类人，都是有能力改天换地的人。”
“不同的是，公爷志不在此！”
“而奴婢本事不及公爷，却有一颗泼天的胆子……”
李素闭目片刻，“武姑娘，你我也算一场主仆缘分。”
“既然你已投在晋王的门下，那我们好聚好散亦算一段人间佳话。”
“不过你临走前，我有一言相告。”
闻言，武氏盈盈一礼，“奴婢洗耳恭听。”
李素盯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道，“从此你便是晋王殿下身边的人了。”
“以你的能力，令晋王对你刮目相看须臾可至！”
“以后你将会在晋王的心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你我如今同为晋王效力，可以说，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晋王年轻，天性善良，我最看重的也是他的善良，所以才甘心情愿为他效力！”
“我只希望你在他身边后，不要破坏了他的本心。”
“明白我的意思吗？”
武氏神情一黯，低声道，“公爷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奴婢……确实算不得善良的人。”
“公爷是怕奴婢污了晋王殿下？”
李素摆了摆手，道，“你我之间毋庸掩饰，你和我都不算善良的人！”
“两个不善良的人共同辅佐一个善良的人，说来确实有些可笑。”
“但我还是希望等到晋王年老时，他的善良依然未变，也算是对你我自己的一个救赎吧。”
“武姑娘，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武氏垂头道，“公爷宅心仁厚，奴婢钦佩。”
李素接着道，“所以呢，以后遇到事，不管多么危难艰困。”
“那些阴损的缺德的害人的主意，你就不要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