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着众位部下好心的劝说，赵全毅看着他们，心里既欣慰又愧疚。
他通红着双眼，语气哽咽道：“跟着我，苦了你们了。”
许大山眉头紧皱，生气地说：“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若不是将军救了我们，哪还有我们现在活蹦乱跳的时候。”
“是啊将军，跟着您，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就是！”
听着部下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以前对他们的恩情，赵全毅心里就越发地愧疚。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悲凉又充满悔意。
“是我识人不清，最后害得你们也跟着我遭受了这么多的谩骂。”
许大山闻言，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看着比以往要清瘦萎靡不少的赵全毅，他也说不出太重的话。
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了这么一句无力的话。
“这又不是赵将军的错，要怪，就怪......”
许大山迷茫了，怪谁呢？
是怪赵大少爷不懂事，把这虞美人带给了赵将军？
还是怪镇西将军欺骗赵大少爷，让他把这药带给了赵将军？
还是说，怪他们？
想到这，许大山低下了头，不敢看向赵全毅。
其余几人听到许大山的话之后，都沉默了。
当初赵将军不肯妥协，是他们看着受尽折磨的赵将军，不忍赵将军再折磨自己，求着赵将军妥协的。
若是要怪罪下来，他们也有一部分的责任。
周围安静了下来，众人仿佛还能听到外面的哭喊声一般，心里沉甸甸的。
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众人恍惚。
这时，赵全毅突然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他挣开了许大山等人的手，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
然后平静地看向后面的黑暗处。
那里树影重重，明暗交错，树叶随着微风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