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糟！
李善长“咯噔”一下。
他面色沉寂，不发一言，心中快速划过各种良策。
按理来说，皇家血统不容玷污，陛下肯定不会犯错的。
那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李善长暗恨当时因为朱元璋的种种防备，自己没有率先弄清楚朱林的身份。
此刻，面对眼前老妇人的咄咄逼人，他眉眼不由多了几分焦急。
“你到底是何居心！敢来欺骗我家大少爷！”老妇人眉眼怒瞪。
李善长苦笑一声，就要解释。
朱林皱眉。
“老太太，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想，如今的女子多在闺中，不认识在外面的账房可有可能。
而且，大明通讯低下，可能是误传。
他那位便宜爹，生龙活虎，一点儿都不像是病死的。
“这位是一直跟在我爹身边的账房老刘。你常年在府中，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朱林解释。
“大少爷，老身夫家姓柳，您可唤我为柳妈妈。”
柳妈妈面对朱林，面色舒缓，越看越是满意。
这边是家中的大少爷，行为处事如沐春风。
怪不得老爷总是夸奖大少爷。
柳妈妈心中多了几分明悟，对着朱林更热情了几分。
“柳妈妈，你常年在府上，没见过府外的人，也并非无可能。”
柳妈妈眉心微皱，少倾松开，点头应道：“少爷说的是。只是。”
她犹豫片刻，开口道：“老爷去世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到了府上。”
“或许是误传。”朱林解释道。
“对，是误传！”李善长忙说。
“柳妈妈有所不知，老爷这些日子，一直在南京这里，忙着跟朝廷命官打交道。如今，咱家已经是皇商了。”
对，还是皇上亲自带领的皇商。
李善长默默在心中补充。
“老爷当真还活着？可喜可贺。”柳妈妈笑言，满是皱纹的脸，如同一朵绽放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