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端着碗筷去清洗。
巫们沉默了，巫魁好一阵才说道：“有巢氏、燧人氏、泰皇氏，这几个氏族，都是强大的联盟，同时也实实在在改变了我们的生活。那么，下一个人皇……会是族长吗？”
“你说……”
众人眼前陡然一颤。
对啊！
刘季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屋舍化作城池，陶瓦变作碗筷，还有食物……
“应该是神农氏。”边上一个巫说道，“他教会了我们如何种植粟。”
“对！神农氏！”边侧的人想了一下又摇头，“可是它已经衰弱了，现在北方还有有熊氏、仓颉氏、蚩尤氏、东夷诸部在跟他争夺。”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让豢龙氏变成新的人皇呢？”巫魁猛地领悟到了刘季的意思，“人皇并不是唯一，人类需要自己治理自己，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既然如此，如果我们豢龙氏的生活方式强到能让所有人接受，那我们不就是真正的人皇部落了？”
“对啊！！！”
巫们看向了桌上的历法。
“如果这套历法能铺开，我们就算没有办法让豢龙氏成为下一个人皇部落，但我们依旧能成神。”
巫魁拍着桌子：“天庭需要防备厌恶人类的天皇氏。而神灵需要香火，你我扬名立万，死后万民祭祀，不就是立地成神吗？”
“没错！说的太对了！”巫们的眼瞳中带着熊熊烈焰。
作为部落里搞迷信的人，他们天然认为神灵存在。
刘季就在逻辑上，替他们圆上一圈，让他们自我脑补和攻略，成为豢龙氏里最耐得住寂寞，寻找天地规律的人。
只要这群人卷起来，等到豢龙氏人口破万，他就可以开始考虑道德引导了。
继续补强华夏的文明内核。
“圣人，论迹不论心。”
刘季路过他们的桌子，看着他们兴奋的模样，走出了食堂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