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须这边得到了交代之后，刘季在仲秋之后送走了他。
站在的高台之上，看着将士们渐行渐远，刘季有点感慨。
记忆里那个玩皮猴儿，还是大了。
“爹，天凉了。”
刘甜给刘季送来了大氅，看刘季有点疑惑，不由得好奇问道：“为什么爹你会露出这种表情？”
“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一点事情。似乎这个很多人都很能接受我的指导，难道就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有些东西超过他们的认知吗？”
刘季的问题，让刘甜不由得笑出声来：“爹，你这怎么会突然想这个问题。”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毕竟，这可不是十几年前那般的古老时代。”
刘季记忆里的东西，和现在看到的画面，其实有着不小的撕裂。
蛮荒到如今的光景，真的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嘻嘻，爹啊，汉国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以前还是氏族的时候，其实爹你不就在一直苦心孤诣的改造环境了吗？或许在老人的眼中，这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可在我眼中，这一切是奋斗出来的，但在最新的那群记事的孩子眼中，这一切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刘甜扮了个鬼脸，不想一直喊着前进的父亲，居然也会有迷茫的一天：“爹，我记得你说，天界有一座六百多米的高楼，能住上万人。我当时就在想，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地方。可你总是说，可以做得到的呢。我一直很相信这句话哟。”
刘季沉默了一下：“那你还没回答爹，为什么他不迷茫？”
“这么个嘛。很简单呀。一无所有的时候，对于一切可以变得更好的东西，我们都能本能的接受呀。”
刘甜笑着解释，双手放在背后，弯着腰看刘季的时候，突然愣了。
她看到了刘季的眼角，多了几丝岁月的痕迹，经常刮的胡子出现了胡茬的硬青色，这是胡子因为长时间的刮出，留下的时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