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
“表弟，快点挡住我，要是被太子看见，我揍他的亲卫，恐怕兄弟都没得做！”
张毅自然就变成了他的挡箭牌，和程处亮站在了冯智戴的面前。
最先受到伤害的右郎将，捂着胸口，万分艰难地走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我不过是看见有个人偷懒，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珍惜，忍不住骂了他两句，谁知道他居然把我打成了这样。”
李承乾还没有开口，程咬金立刻就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说话的口气更是无比响亮。
“是哪个混蛋动的手？给老子出来，老子一定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贵族子弟们鸦雀无声。
他们参与混战冲着张毅的面子，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就是太子的亲卫，否则，谁也不会动手。
尉迟亮的额头冒出了好几个大包，两只眼睛肿得睁不开，嘴角也有些开裂，丝丝的鲜血往下流。
“是我！”
程咬金心情立刻往下沉，尉迟敬德家的孩子，他哪里得罪得起？
刚刚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当着李承乾的面把他打一顿，然后赶出军营，谁知道动手的会是尉迟亮，听说在家中特别受宠。
打遍长安城没敌手。
他不愧是老江湖，虽然身处逆境，他依然能够淡定从容，说话的声音顿时温柔了许多。
“为什么要打他？”
“他骂我尉迟家的祖宗，说他们都是孬种，只配吃屎，程大元帅，你说我打不打？”尉迟亮说起这话，心里都无比愤怒，双手的拳头又紧握起来。
右郎将顿时傻了眼。
这小子浑身都是泥，皮肤也变成了古铜色，哪里还看得出来是尉迟亮？
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借给自己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骂人家一句。
他立刻跪下来，拼命地跟李承乾磕头，希望他能够饶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