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历八年十二月十五,上城东郊。
顾幽书已经恢复,虽然身上的伤痕还是清晰可见,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点伤痛而一蹶不振,相反,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在告诉他,太子不仁,他也得不义。
顾幽书站在河边,就算寒风凛冽他也不在乎,他看着冰冻的河面,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现在你理解陛下为何让你和太子竞争了吧?”林牧云来到顾幽书身边,问道。
“父皇肯定是察觉到太子的变化所以才出此下策,其一,让太子有危机感,试探太子这些年到底秘密积蓄了多少力量,其二,防备太子当真堕落,也有皇位的备用人选。只可惜,父皇还未试探出来就昏迷过去了,这也让太子更加肆无忌惮。”顾幽书已经明白了,当初陛下急召他回京,所说的急事应该就是这事。
尽管陛下已经察觉太子图谋不轨,却还是低估了太子的能力,或者说,低估了吕栋这些年对太子的负面影响。
“玲珑得到的最新消息,宁相突发恶疾,卧床不起,文武百官群龙无首,太子已经掌握实权,并且打算该立陈厚为相。”能够得到这些消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厚。”一说到这个名字,顾幽书就咬牙切齿,但是,这时候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陈厚这个棋子上面,“我等即可返回云城,以云城为核心,建立我们的军队,讨伐太子。”
“不行。”顾幽书打算讨伐太子的计划被林牧云一口否决,“第一,我们师出无名,相比之下,现在太子更理直气壮,如果我们发动讨伐,不仅要被扣上造反的帽子还会搞得京城民不聊生,第二,建立一支军队谈何容易,太子掌握实权,可以使用虎符调动禁军以及其他大军,动辄几十万人,装备精良,无往不利,我们要多少年才能建立一支可以和朝廷大军相抗衡的军队呢?恐怕刚要分庭对抗就被朝廷铁骑踩得灰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