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大吼：“你们刨雪的，只要公孙掌柜的声音停，你们手里也也要停，张着耳朵听，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大家答应，公孙渊继续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没有人应声。
张瑜的声音哑了，趴在冰缝边，对着老张吼：“你这办法是不是不行?”
“少废话。”
别看老张是一个伙计，此刻脾气还很大。公孙渊继续喊，老张刨雪。公孙渊停，他就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冰缝上。
“扑，扑，扑。”
这三声若有若无的声音，对于一般人来说毫不在意，老张却知道，这是救命信号，叫了起来：“这里有声音，大家别喊了，快点拿工具，把这些积雪清理出去。”
伙计们拿来木盆，大碗，老张吊在绳子上往下挖，大家在上面接，把积雪清理出去。下面扑扑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柳小姐，赵云。”
老张叫了好几声，下面终于传来柳北的哭腔：“我在这里，快点救小云。”
听到柳北的声音，大家更卖力。这个冰缝有几丈深，别看老张病怏怏的样子，挖雪速度快。
“救命！”
卷缩在赵云的怀里，柳北伸手摸着赵云冻僵的脸，他一动不动，就像是雕塑。声音已经嘶哑，柳北还在呼救。她脸上流出的泪水，已经成了冰痕。
“柳小姐，我来救你们了。”
老张已经看到赵云，他在冰缝里，弯曲着身体，紧紧地护着柳北。老张泪眼朦胧，如果当初他也这样保护爱人，她就不会被冻死。
“小云，小云。”
老张喊了几声，他没有答应。
“快放一根绳子下来。”
一根绳子，从冰缝里放下来，老张接住，拴在赵云的腰上：“先把我拉上来。”
大家用力，把老张拉上来，他指挥雨珊：“你快准备物品，救治小云和柳小姐。”
拍了拍腰上的药箱，雨珊点头：“我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