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智阁淹没在薄雾之中,透着诡异的氛围。
坐落在厚实城墙上的智阁是一座木结构古建筑,四周环以明廊,三层阁楼,重檐八角。该阁楼临海而建,主体建筑呈凌空之势高悬海面,海雾袭来飘绕虚无,宛如人间仙境。
一墙之隔便是黑黢黢的浩瀚大海,海浪奔涌,渔鸥翱翔。
按照城主密令,宋慈和欧阳鹤深夜前来觐见。
两人心情忐忑地拾级而上,见城主赵扩正于智阁平台开阔处凭栏眺望,身边作陪的是宗正寺寺丞赵璨。
宋慈、欧阳鹤毕恭毕敬地上前,拱手施礼。
“太学生宋慈,参见城主。”
“大理寺欧阳鹤,参见城主。”
城主赵扩扭头看到他们,慈眉善目地迎上前来。
“啊!宋慈,太学生宋慈?宋公子,据赵某所知,你不仅拥有大理寺都辖执事、临安府司狱胥吏等官职,而且还有藩军统帅府武略大夫水城使的腰牌,为何却自称太学生?”
宋慈抱歉地说:“秉城主,宋某废物一个,根本当不起太多责任。一介太学生的名分就已经很知足了。”
赵扩并不与之争论,转向欧阳鹤细细打量。
“欧阳鹤?”
“见过城主。”
“我早就听说过你,身为大理寺都辖官,为了追查潜藏在太学内的韩党组织骨干,入太学太医局做杂役,并且聪明好学、不耻下问,一举成为太医局里的禁科高手。”
“城主过奖了,欧阳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城主赵扩哈哈大笑。
他一手拉着宋慈,一手拉着欧阳鹤,像慈祥的父亲带着两个孩子一样步入了智阁大殿。
几案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饭菜。
宗正寺寺丞赵璨正在认真地分发碗筷。
赵扩抱歉地说:“正值水城多事之秋,只能一切从简。赵扩招待不周,还请宋公子和欧阳妹妹多多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