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府兵在某处酒肆外值守。
提刑官宋濂、沂王赵六、贱民会会长老毒物、太学宗学生组织“大龙袍”掌印赵恬、武学生组织“仙侣阁”掌印武魁等人隔桌而坐。
众人饮酒聊天,窃窃私语。
一名贱民会帮众进门,来到老毒物身边耳语。
老毒物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等那人离开后,老毒物不紧不慢地开了腔。
“宋大人,沂王,刚刚得到消息,权相史弥远已经从相府出发。与之同行的是西域王子守礼,以及一支全副武装的犬戎兵部队。”
“西域王子守礼?”
宋濂捋着稀疏的胡须琢磨着。
沂王赵六建言道:“宋大人,据之前眼线送来的情报显示,守礼王子一再声称是为和平而来。”
宋濂摇摇头,分析道:“藏身相府多日,为和平而来?!鬼信!”
“那照您的意思呢?”
宋濂说:“史弥远一向与西域诸国往来密切,这一次藩军主力尽出,深入敌国腹地,直逼敌国都城,恐怕有去无回,凶多吉少。倘若水城这边的防范再出纰漏,谁也无力回天啊!”
赵六似乎明白了,赞同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现在是我们改变水城局面的好机会?不如当机立断,连将那史贼与杨皇后……”
沂王赵六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老毒物头也不抬,兀自啃着大肘子,吃相属实难看。
宋濂见状厌恶地皱起眉头,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哎,老毒物,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老毒物抹抹嘴,将肘子放下。
“宋大人,老毒物一介贱民,能苟活于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有非分之想。大人有事尽管吩咐,老毒物以及贱民们帮众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啊!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辜负宋大人抬举之情啊!”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