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卷架着黑色墨镜去拿了两杯香槟过来，一手递给她周周姐，然后粉唇微张，一口下去竟喝完整杯。
“注意点!”周绫看着她的动作都傻眼了，谁喝香槟是这样的啊？
姜卷微微侧弯着上半身，脑袋一歪，露出半遮的眼眸，单眼挑眉，“这样?”然后翘起小拇指拿着空杯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清脆的碰杯声传入周绫的耳边，她莞尔一笑，有点被撩到了。
这家伙，装得倒挺像。
姜卷看着她的笑容甜甜一笑，特别自然地又去拿了一杯，又不是没喝过。
“诺，”姜卷稳稳地托住杯底，把墨镜抬到额上，朝着一幅画点点头，“这画……我还挺喜欢的。”
画中，大量的古青色浓墨铺洒在地，一位身着青绿色裙子的女子趴在两节楼梯上，她的两条腿交叠在一起，一手撑在台上，一手向前伸去。
那是一位美人，发丝缠绕在她的红唇上，她微张开唇瓣，眼角细长而又猩红，眼底的欲望和希望交织着，一整个宛如信徒一样盯着某处。
姜卷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宗教祈福的圣地，左半边立着古老又斑驳的圆筒似的柱子，一条庞大的蛇缠绕着，然后高傲地伸出蛇头俯视着底下的女人。
苏苏姐画得很逼真，蛇身仿佛要破画而出。
周绫细细看着小卷儿指的画像，那睥睨四方的蛇眼令人心颤，仿佛一条毒蛇盯上了某只猎物。
“疯批。”周绫淡淡地吐出这句话。
姜卷和她对视一眼，点着头称赞道:“很绝。”
“能勾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周绫轻轻抿了口，“我也挺喜欢的。”又抬头四处望着，“也不知道开价多少?”
“估计不卖。”姜卷摇了摇头，“作为珍藏品就不错。”
“话说……”姜卷懊恼地扶着额，“林姐什么时候过来?”
然后一偏头，就看见周周姐出神地望着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