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乌馨颜诧异地僵在原地，缓了好久，举起酒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李大人、李县令、李老爷…您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啊。”
“要是不拿金万全换宗欢，以后，恐怕…”
李羽表情无比认真地打断了乌馨颜的“恐怕”，冷冷地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宗通死了。”
“什么！”乌馨颜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震惊道：“您说什么？”
“宗通死了。”李羽重复道：“尸体就挂在台州西城门前。”
“怎么会…”乌馨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他知道李羽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说不定她还会好受一些。
“元延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九日，义安郡台州城西门被破，大将军宗通为保太守不死。”
“带兵断后，死于「广目天王」赵睿德手下第一战将，柳印岩之手。”
李羽将李贵上传来的战报，一字不差地念给乌馨颜。
后者的脸色从听到的第一个字开始，越发地变得苍白。
“怎么会死了呢…”
乌馨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本还被她当成王牌的人物就这么死掉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威胁李羽拿出金万全换人？
此刻，乌馨颜又一次想起临来时乌龙交代的话。
牺牲…自己…
想到这里，她既不甘又羞愤，逢场作戏她不在乎。
但，这次明显不同于以往：
“难道我冰清玉洁的身子，真的便宜眼前这个无耻的县令？”
“他不配，他真的不配，这辈子都不配！”
李羽不知道乌馨颜在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一千八百遍。
但他从对方的微表情中，看到了一抹厌恶，虽然只是刹那却足以让他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
语气自然也变得冷漠了许多：“乌姑娘，人死了就是死了，至于为什么死。”
“呵呵，你怕是要去找那个杀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