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个人，在东宫待了很久。
头发披散着，且乱糟糟的，白色衣衫脏皱，里面还穿着厚厚棉袄。
原先赵小乐熟悉的案牍，桌椅和摆设，也都没有了原先的样子，翻滚的到处都是。
而见到眼前的太子后。
赵小乐差一点都认不出来。
这个人就是太子吗？
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少女吗？
女人果然要靠打扮。
赵小乐再次确定了这一点，可即便是没有打扮，弄成了这个样子。
依然能看出太子那惊人的美貌。
“小乐？”太子见到来人后，愣住了。
赵小乐咂了咂嘴，说道：“殿下，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怎么？”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昨晚，他想了那么多问题。
可一见太子这般模样，却是什么也说不来了。
心里只剩下疼惜。
太子缓缓走到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抱着他痛哭了起来。
赵小乐叹了口气，只能抱着她，等她平静下来。
太子却哭了很久。
一直等到哭得累了。
赵小乐才将她放到一旁，陪着她一起坐下。
哭过之后的太子，双目无神。
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冒出一句话来。
“她说过，让我离开。”
赵小乐问道：“她是谁？”
太子转过头，无神的双眼看着他，“她说能找个人顶替我，让我离开这里。”
赵小乐明白了。
这个她，应该指的是如花。
只有如花才能通过易容术，将另一人扮成太子。
太子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是，离开了又能怎样呢？”
“天下这么大，我能去哪里？”
“我不想走。”
“死的话，就死在这里好了。”
“……”
赵小乐陪着太子，一直从早上聊到天黑，她似乎不知道累，也不喝水，也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