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听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很明白严禾说的是谁。
那不就是自己吗？
不仅是年末述职没有来，甚至还将三颗人头送到了苏澄俞的宴席上。
回想起来，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看来江南郡的县令们还是比较听话的，不过也只是表面而已。”
“大人明鉴，我已经将所有不听话的县令名册放在你的桌子上了。”严禾立刻说道。
“嗯，今年就要好好整治一番，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我们都知道。”
让大家都散了之后，陈冲呵了一口气，一股白雾飘散在空气中。
今年的雪，似乎来得比以往都要晚一些。
换做是前几年，这时候都已经开始飘起鹅毛大雪了。
“大人，你还不回去吗？”严禾看着陈冲还在看着大家做事，有些疑惑。
“嗯？我再看看你们，年末述职之后，就开始休假了，要把手上的工作都做完。”
“可是，今日日子特殊啊，难道大人不紧张？”
“紧张也没有用，顺其自然就好。”
陈冲微笑，只不过眼神有些飘忽，而且也不像是之前那样能时刻集中注意力。
甚至刚才开会的时候，还会稍微走神。
严禾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只不过陈冲没有说，他也不会戳穿。
“要不大人先回去看看吧。”
陈冲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只见到所有官吏都开始劝说。
“是啊，大人，我们在这里就好了，有严大人在，有什么不懂的我们也可以和严大人商量。”
“大人可不能一直在这里啊，家中事情要紧。”
陈冲听着只是在大堂内踱步。
突然，一名衙役从外面跑进来：“知府大人！两位夫人要生了！”
陈冲心中一颤，抬头看着严禾：“这里就交给你了。”
严禾笑着说道：“大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