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松的话语，穆步云表现得很平静。
他轻声笑了笑，眼眸中到底还是有几分眷恋的情绪在的。
赵家培养了他，可从他参军之中，就一直跟着张松，从师长，到伍长，再就是百夫长，可以这样说啊，穆步云的一路升官都有张松的身影。
十几年的交情，张松几乎是将穆步云视为绝对的心腹。
可现在突然发现穆步云竟然是最大的叛徒。
就像是有句玩笑话说的那样，当卧底都卧底成老二了。
说来可笑的是，还有几年他就要退居幕后了，到时候他准备会向皇帝举荐张松接任他的职位。
只能说还好没有走到那一步，不然局势可能真的会无法控制的。
“将军，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穆步云面色凝重地道。
对于一向了解穆步云的张松来说，他自然看得出来穆步云此时说的是真话。
毕竟相处了十几年，对方的哪一点小习惯，他都是摸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没有来世，所以这段话从理论上就不存在。
“不用了。”
“既然是从一开始埋下的雷，那我也就释然了。”
说到这里张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怅然的笑容，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颇为的惆怅。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还以为是哪里得罪了你，所以才让你选择叛变的。”
“我……”
这一番话直接让穆步云沉默了。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和殿下说一声，将你放出去吧。”
“不用！”张松摇了摇头。
他再次看向穆步云的时候，目光已经变得疏离很多了，就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冷的让人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寒气。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穆步云自然知道这段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和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