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适自然明白秦堰的顾忌所在。
随即，他轻轻摇头，说道：“不知陛下可曾想过一个问题？”
“如果陛下的接班人若是无法斗赢赵牧，那帝国的命运，也定将是分崩离析！”
“到时候，陛下还会被扣上一个识人不明的帽子！”
“殿下强，那赵牧之威胁，自然不足挂齿！”
“可若是陛下无法完美接过担子，撑不起这个庞大帝国，连仅仅只是流连于表层的赵牧之患都无法消灭，就更别说朝臣之间的波谲云诡，以及复杂的多变局势！”
当王适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秦堰的心思已经动了，不过，他还是慢慢思索着，好半晌后，才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相当复杂。
王适说得很对！
无论他给秦源把路铺得有多么好，最后这条路还是得让秦源自己去走。
他总有一天会撒手人寰的，不可能说庇护秦源一辈子！
而且，当务之急，是让秦源继承正统皇帝位！
于是，他沉思片刻后，就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办法去做吧！”
眼见着皇帝同意自己的想法，但王适却并没有一点喜悦，其实说白了，完全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愿意将所有的问题全部扼杀于摇篮之中，只可惜，局势不饶人！
……
按照流程，赵牧作为嫌疑犯，应该一进去就入狱，但是，公正严明的阮春立却罕见地并没有按照流程去走，反倒是干脆将赵牧作为贵客一样对待。
赵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颇为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阮春立才慢悠悠地走来，一来也并未展现廷尉的威严，而是非常和蔼地看向赵牧，说道：“事情已经查清了，是那个柳如烟自己跳下去的！”
随即，他便是将一叠文书推了出来，说道：“在结案文书上面签个字，你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