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主，是在下之过，得罪……得罪了大小姐……要杀要剐，在下毫无怨言。”
徽王府内堂之中，杨寒苍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杨千户……”汪直呼出两口粗气后接着说道：“人不轻狂枉少年，这句话是没错，但像你这样的狂妄，实乃是自取灭亡！”
其实汪直现在真是拿杨寒苍没办法了，他的两个女儿都被杨寒苍嚯嚯了，还能怎样？把他杀了？除了出了一口恶气外，其它没有半点作用。
杨寒苍低头不语。
“你练兵整军没错，老夫也需要这样的人。”汪直心中的气愤已经消了不少，但仍是瞪着杨寒苍说道：“但你当真以为仅凭着区区数千兵马，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中通岛之战，老夫替你挡了数路兵马，你知道吗？另外就是，即便正面打不过你，但可以行奇计险招，如下毒、刺杀等等，你的海狼军是骁勇善战，但他也有一个极大的破绽。”
“为何破绽？”杨寒苍闻言抬头问道。
“一盘散沙，乌合之众！”汪直答道：“你在之时，也许好点，可你一旦不在，你知道是何结果吗？将会是树倒猢狲散！”
也就是，刺客若是杀死了杨寒苍，海狼军也就不复存在了。
实际情况确实如此，汪直几句话说的杨寒苍额头上，冒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水。
“起兵之时，便四处树敌，杨千户，难道大衢山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汪直又道：“大胜之余，便大肆杀戮，难道不知德胜于威的道理吗？”
汪直随后起身，盯着跪坐在地上的杨寒苍说道：“老夫有一事，始终不明，杨千户与日本人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杨寒苍闻言摇头不语。
这件事情，杨寒苍可说不清楚的。
汪直的这顿怒骂痛斥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才让杨寒苍起身。
汪直骂得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大口茶水，也命人给杨寒苍端了一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