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听到周范的这声道歉。
场中众人面色各异。
不少人更是从心底升起了一种悲凉之感。
他们清楚。
经历了这样一遭，周范可谓是丢尽了面子。
无论是否真心道歉。
他怕是都不会在国子监再呆了下去了。
周范说完了道歉之语。
并没有等待王横的回答。
他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佝偻的身形看上去颇为凄惨。
王横向着肖凌看了一眼。
见到肖凌微微点头之后。
他立刻快步跑上了前去，拦在了周范的身前。
后者的面容之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警惕与悲凉。
自己歉已经到了，脸也丢了尽。
这小子难不成还想为难自己？
一想到肖凌的身份与做过的那些事迹。
他的心底，不禁涌生出了一种无奈之。
然而，预料之中的情景并未出现。
王横站在周范身前。
短暂凝视后，向着后者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变化，不禁让在场众人尽数哑然。
“你这是……”
“周先生，您是诚挚堂的先生。”
“更是曾对我进行过教导。”
“后续之事的起因也是因为我较为顽劣，自暴自弃。”
“您气上头了，方才出言教训。”
王横停顿了一下。
组织了一番措辞之后，方才再度开口道。
“我曾问过肖先生，为何要与您打这个赌。”
“肖先生思索了一番之后，对我讲。”
“您二位虽同为师者，教导方式却不同。”
“肖先生的授课方式的确更为轻松，但这份宽松，却容易使得导致学生怠慢，您的讲学更为严厉，却容使得学生抗拒。”
说到此处。
他便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全数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这些目光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但王横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很快缓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