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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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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哈尔滨十六公里的小城双城子与往常一样颇为宁静,没有丝毫异常景象;唯有南门外封锁了一切道路,车站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每天不断的客、货两种列车也暂停开行,匆忙进出的全是身穿解放军制服的人,而且须向岗哨出示证件。

车站上今天有一个人是最高指挥员,那就是运输司令郭维城。就连刚刚上车的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也是在他的指挥下,从城里的野司动身,出城,登上火车的。

今天是野司大搬家,几乎有一半的人要跟随林、罗、刘、谭到锦州前线去。

第一列车被临时编为○○一号,共十五节车皮,运载两千多人的野司警卫团。

第二列车被临时编为○○二号,只十节车皮,运载的是野司首长以及参谋人员、电讯设备及其操作人员。也就是说,这组列车上装载的就是东北野战军的统帅部。

为了保证○○二号列车安全、顺利南下,除了安排○○一号列车在前面开行警卫外,郭维城还亲自打前站,在○○一号前检查轨道,亲自乘坐铁道摩托车在最前面开路。他牢记着东北局副书记、秘书长高岗的交代:列车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两列火车像长龙一样,喷着白烟,徐徐出站。出站不久就拉开了近五公里的距离,由慢到快,逐次加速,飞快地奔驰起来。

○○二号车的前几节车厢是参谋人员、作战室、电讯室;然后是谭政、刘亚楼、罗荣桓、林彪的车厢。四位首长各占用两节车厢。

他们的行车线路是:北上哈尔滨,转向东南的牡丹江,到拉林车站,又突然北返,经三棵树的江桥,由江北转向滨洲铁路,经昂昂溪南下。这样转来转去是为了迷惑敌特的注意。

出发的前一天,野司获悉蒋军即将空运四十九军到锦州。刘亚楼电令八纵司令员段苏权、政委邱会作用炮火封锁锦州机场,不许敌机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