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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把想念藏进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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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寒假,宋意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以前的同学、认识的邻居都在谈论有关柯伊和韩烨的事。

小城市的新闻传播速度快而精准,一个男孩子捧着花赶了几个小时的大巴车深夜来到女孩子所住的小区,朝着窗户大喊对不起的事迹成了许多家庭的春节谈资。

家长们多数用柯伊做反面教材,教育自家的孩子要自爱。末了还要带一句:“现在的高中生可真不得了啊!”

一向对柯伊很是纵容的父母,也破天荒地把她臭骂了一顿,特别在知晓那个叫韩烨的男生是宋意介绍给柯伊的之后,他们对宋意的态度也变得嫌恶起来。

假期,宋意打了几次电话给柯伊,全是她妈妈接的,每次都以“柯伊不在”为理由被挂掉了。可是宋意明明打的是柯伊的手机。

后来,她收到柯伊的 QQ 留言,说她的手机被没收了,她现在只能深夜悄悄上网与韩烨联系。如果宋意想找她,也只能在凌晨一点之后。

在留言的最后一条里,柯伊说:听说韩烨被他爸揍了。这家伙真的太冲动了,我只是嘴上说了一句,要想让我原谅他,就限他五个小时内滚到我面前来,谁知道他真的来了……对于那晚发生的一切,宋意所知道的所有细节都是传闻。但那件事之后的动向,她却一清二楚。原因是,周密隔几天就会打电话过来, 跟她汇报有关韩烨的情况。

他说是韩烨要求的,希望能借周密的口告诉柯伊。但宋意没有告诉周密,实际上,她也被禁止见到柯伊了。

为什么没说?她不知道。

他打来电话的时间很固定,晚上十点半。他解释说自己假期的作息时间会调后半小时,以往都是十点就躺在**酝酿睡意了。

如此规律的作息的确符合他一贯的刻板行事方式。甚至,他连每次第的开场白都一模一样——“还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