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张启山一干人愣在原地，朱由检这个时候设宴，傻子也能明白这是鸿门宴，可是不答应，周围麒麟又虎视眈眈。
犹豫半晌，沈万山慢腾腾开口：“本应陪陛下畅饮，不过实在事多，还请陛下允准推后一两天。”
沈万山说出这话，也有自己的底气，不光是他背后站着江南所有的生意，更为重要的是，复社三君子跟他一向有来有往，不知道多少人承了他的人情。
在江南之中，世家大族联合起来隐约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谁不诛心一般暗中称呼沈万山是江南的土皇帝。
“是吗，你可以好好想想，”朱由检皮笑肉不笑冷冰冰开口：“当初我记得也有个什么姓沈的商人，肆意妄为，后来下场可不好。”
沈万山脸色一变，朱由检说的就是沈万三，恰巧是他的祖先，这样一来，还有什么事情好说。
“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土地上，”朱由检恶狠狠瞪了一眼沈万山，本来他们若是知趣，有些事情也就算了，现在看来还真是需要血洗江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草民曾经听说过另外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沈万山不卑不亢开口。
朱由检脸色一变，死死盯着沈万三：“奥，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做颠覆船只的水？而我就是小舟？”
牛二壮紧紧捏住手中的钢刀，按在上面冷冰冰盯着沈万三：“陛下面前，说话可警醒一点，否则我这钢刀可不认人。”
沈万山梗着脖子开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更何况是百姓，不过陛下能够堵住一人之口，千万人之口又如何。”
朱由检脸色铁青，他沈万山凭借的不就是在江南经营许久，自己还非要在这个地方收拾他。
“好呀，好呀，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言论，你们也应该学着点，那我们把酒寻欢作乐如何，朕今晚在秦淮河上的花船上等着诸位，要是不来，只怕是有人要理亏喽。”朱由检打趣一声，毫不犹豫带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