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即便再是见多识广，也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整懵了。
“谁教会你们写名字的？”
李世民皱眉问道。
“是小林相公和李道长。”
老头子笑呵呵说道：“这两位都是我们掌柜专门请来，教我们写字的。”
“掌柜请来的？”
李世民闻言，顿时眨眨眼睛：“是你们那个小掌柜？他有跟你们解释，为什么要让你们学写名字吗？”
老人摇摇头：“那倒是没说。不过掌柜的说了，谁不会写名字，月底没有工钱的。”
“哦？”
李世民听到这里，顿时扭头看向自家大舅哥。
长孙无忌朝着皇帝微微点头：“这事儿，恐怕还得去问李晟才是。”
李世民自然也是心中好奇不已。
两人便打算去找李晟问问明白。
很快来到存放书籍的库房附近。
却正巧看到一个穷酸书生、一个山羊胡老道，各自站在一个被油漆涂得黝黑的木板面前，大声的宣讲着什么。
俩人身边，大大小小的围了一圈人，正在认真的抬头，听着两人的讲话。
而黑板之上，赫然正写着一些文字。
看到这一幕。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身形，猛然齐齐一顿，然后扭头看向对方，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之色。
紧接着，两人的呼吸，都是猛然急促起来。
“无忌……”
李世民张大嘴巴，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皇帝的话虽然没说出口。
但长孙无忌却已经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了，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声音微颤：“一人写字，而百人遍览。此物，实乃圣人教化之利器啊！”
人与人的交流，无非两种。
一则口语，听音辨声。
二则书写，文字传递。
但自古以来，文字要么被雕刻在竹简木渎之上，要么被书写在纸帛之上，传播效力都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