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景象还是让人很震惊的。
看到这种荒凉萧条的村庄，琅琊侯秦昊心中忽然间肉疼起来。
北疆确实也很荒凉。
但那里是一座巨大的战场。
数十年来，常年都有数十万大军在那里作战，更加上北疆本身寒冷，一片荒凉也是容易理解的。
然而这里到了滁州府。
一个已经接近江南的地方。
“小伙子，你找谁呀？”
一位满脸菜色，脸皮看上去皱皱巴巴，估计年龄能有七八十岁的老婆婆，看到有陌生人过来，似乎有些欣喜。
她有点热情。
甚至目光中带着一些期盼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一些坐在墙角上的老头也往这边看过来。
他们的目光看上去有些麻木。
“我来找月野家里人。”
琅琊侯秦昊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
他知道，这些人只是看起来像七八十岁的样子。
实际上他们不过才四五十岁而已。
头发稀稀拉拉。
牙齿几乎掉光。
“死了。”
老婆婆笑着说道。
“全家早就死光了。”
她甚至有些羡慕的说道。
“好啊。”
“死了好。”
“死了就不用受苦了。”
琅琊侯秦昊心中忍不住再一次酸痛起来。
“婆婆，这里的收成不好吗？”
老婆婆撇了撇嘴说道。
“盐碱地。”
“有啥收成不收成的？”
“还有一块滩涂。”
“旁边是流沙河。”
“唉……作孽哦。”
她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这里的雨水，一下就是半个月。”
“要不然几个月没有水。”
“也不知道我们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什么坏事情都摊上了。”
琅琊侯秦昊忍不住愣住了。
“实在不行，做点小生意也好。”
老婆婆呲着牙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们这里的人都腿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