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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兵家奇谋 大义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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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六国兵马终于聚齐了。

这次合纵不同以往,六国兵马都是隐秘集结。信陵君特意给各国申明要旨:合纵之军务必穿行河谷昼伏夜行,战马衔枚裹蹄,全军轻装禁炊,不求快捷,务求隐秘。这封密书使各国将军大感意外,合纵历来都是大张旗鼓出兵,声势唯恐不大,何以这次出兵要做贼一般?大军行进在本国本土,还要衔枚裹蹄轻装禁炊,这不是作践人吗?如此神秘兮兮,秦军没有斥候吗?各国将军不约而同地将这封密书当作了耳旁风,纷纷大聚兵马,要做浩浩****兴兵伐罪之师。

正在此时,信陵君军书又到,除重申前书要旨,严厉立约:何国军马不秘密开进,休要出兵,魏赵韩三国抗秦足矣!这可是战国合纵头一遭——自来合纵都是唯恐哪国不动兵力不足,各国都要兴兵了,又说可以不要,咄咄怪事也。魏无忌究竟要弄甚个玄虚?疑惑归疑惑,牢骚归牢骚,各国君臣思忖再三,还是严厉下令:务必遵照信陵君将令行事,如期秘密开进。

六支兵马分头秘密疾进,九月初终于全部抵达大野泽西北山地。

大野泽山地,是信陵君精心选择的战场。营寨扎定,信陵君立即下令:除修葺军械兵器,接应各路兵马之外,其余将士立即为未到的各国大军开辟营地、准备冷炊。魏军将士大感诧异,历来合纵联军都是各军自理粮草辎重,营地起炊之类的军务更是各军本分,不相互倾轧已经万幸了,几曾有过先到之军为后者开营备炊之事?诧异归诧异,基于对信陵君的信服,还是立即忙碌了起来。

峡谷密林之中,信陵君在简陋的联军幕府第一次聚将会商军情。中军司马首先宣读了联军会兵概要:赵国精骑五万步军两万,主帅平原君;楚国步骑十万,主帅春申君;魏国武卒六万,铁骑三万,主帅信陵君;韩国步骑八万,主帅韩朋;燕国轻骑六万,主帅将渠;齐国步骑六万,主帅陈逯;总计六国兵力四十六万,将军五十三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