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仆寺丞来兰州查办宝马被盗案已经好些日子了。顶头上司太仆寺卿派人捎来口信,催促他们尽快结案,火速反馈案情。
两位大人的审讯没有新的发现,最有价值的物证就是那条黑蕃犬。二人要求州里法司整理好案卷,保管还物证,待他们回长安向太仆寺卿大人汇报后,再会同刑部做出判决。他们还预言,若不出所料,孔武与马总管都会被秋后问斩。
在胡大人的周旋下,孔武与马总管免受了皮肉之苦,紧紧挨了几板子。这对孔武而言,简直就是挠痒痒。
胡大人将太仆寺丞一行送出城外,又陪着他们走了十多里路。他们和他聊了宇文云大人由兵部侍郎迁任御史中丞之事,他这才敬两碗酒行了饯别之礼,折返回到衙门。
胡大人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儿,刚刚从马背上被人扶着下来,就见江涛忙不迭地挡在前面。只听江涛道:
“胡大人,太仆寺的大人们已经走远了吧。可下官刚刚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
胡大人表示吃惊:
“啊?又有什么情况?”
“大人,马场里发现了细作!”
“真滴假滴?在哪儿?这有什么呢?”
江涛将郑老二昨儿一宿发现贾瘸子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胡大人,胡大人像是在听故事,越听觉得越玄乎。
原来五泉马场里出了大事后,陇西牧监调任定州马场杨大人临时担任五泉马场大总管,全权负责马场事务。杨大人的身材同孔武有一拼,如果说孔武是熊大,那熊二就非他杨大人莫属。
受任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前车之鉴,杨大人不丝毫不敢忘。他严明马场纪律,加强门禁岗哨,制定了一系列安全防范措施,严防马匹被盗。
郑老二和小西子照例每日价埋头干着自己的活计,只是他们一看见杨大人那样儿,立马就会想起孔校尉。自打那回到南山岔报丧,郑老二就觉得孔大人是条血性汉子。他压根儿不相信孔校尉真的会摇身一变成为所谓的盗马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