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常瀛说的是让张煌言看着办,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并不是张煌言可以自己随意就能够做主的。所以,他还是要把所有的事情跟朱常瀛说清楚。
张煌言说:“所以,臣的意思其实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闹大了,那我们索性就予以承认,说明白,这其实就是一次朝廷的行动!收缴商人、地主的田地、财产,分发给百姓。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把民间的钱财收拢起来,并且增添尽可能多的廉价的农民。如此一来,我们就会获得更多的民众支持。何乐而不为呢?”
朱常瀛没有想到,张煌言竟然野心这么大。可是,得罪了那么多的富贾商人,那怎么能行呢?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吗?朱常瀛心中有些忐忑,他说:“这些商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说把他们逼急了的话,会不会触怒他们背后的人?”
张煌言说:“这件事情,臣也考虑过,不过,现在想来,我们应该是可以大胆施为的。毕竟,现在做这件事情的是张献忠,如果真的出了任何不可预计的事端,我们都可以把他推出去,做替罪羊。这并非是不仁不义的事情,而是本来就是张献忠惹出来的乱子,理所当然是要由张献忠自己去解决。”
“可是,若是张献忠自己堵不住人家的嘴呢?”朱常瀛忧心忡忡。
大明之所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流匪有至少一半的功劳。而这些流匪,都是因为无家可归,没饭吃,所以才会最终变成了流匪。朱常瀛真的很怕,自己的这个地方会变成了流匪侵袭的下一个地点。
而且,张献忠那个人,他本来也就是流匪,万一要是把他给惹急了的话,摇身一变,官军变流匪,那朱常瀛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张煌言却被朱常瀛的几句问话给下定了决心,他说:“陛下无需忧心,臣刚刚说的,仅仅是最坏的可能。如果事情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可能。陛下听臣分析,这其一,陈涛对于咱们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以怀柔为主。只要我们不主动出兵,他也没有要主动出兵的心思。所以,我们可以大胆地架设,我们内部不管乱成什么样子,只要不主动向陈涛进攻,他就不会轻易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