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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妮子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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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兵不血刃的平息了这场震惊全秦的土桥暴乱,算是对姬大、乌二及千名军士的一种安慰。叮当被任命为云阳的新县令。

土桥邑事件还将:五百七十名犯案贵族及其家人,直接参加围攻县吏与县军的四千邑兵,统统发配到秦南垦荒。秦公还发出告示:若逃跑一人,杀其全家。真的是用雷霆手段,将全秦贵族震撼了,让中央集权的建设,一下就在无反对之声。三十一个县的各项新政,总是是用血流成河,推行了下去。

秦公渠梁十三年盂秋。中央集权制实行行了九个月了,老天似乎也特别偏袒秦国。这一年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农桑长势是哪年也没有这么好过。关中平原,一片绿黄。

辅亭长早已不是十二年前的那个懒散亭长了。不过,他依然是重泉县的大户,名户。他和他两个儿子盘的田,连魏农师也自叹不如。在妮子走后,他就成了盘田迷,整日呆在田里,看着他种了十来年的田,第一次长出的拳头粗的高梁杆子,娃娃似的高梁棒子,尺把多长、橛把子粗的粟米穗子。

田里的庄稼,只等着熟透后开镰。可辅亭长生怕这些宝物被雀子叼走了,被田鼠哄吃了;不是满田哄赶雀子,就是满田寻找田鼠洞。已经过了五十九岁的他,现在心也越来越老。

人一老,总爱回三忆四的。人一老总爱算陈芝麻烂谷子的帐。人一老总爱为儿女操些瞎心事。这不,他又在秋日的阳光下,盘算起家事来。

十三年前。一家八人种三井合三百亩田。年收粮两千斛,自用两百斛(井田制为一井百亩公田,十亩自留田,故只算自用千升。)。初令后。一家分四。三个儿子自立。二个女儿嫁人。他带着小女、老伴为一家,种田百亩;年收粮三千斛,交赋粮半之,年年卖粮千斛。

妮子打从三年前嫁人当了贵妇后,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就是生了儿子,也是派车来接他一家大小十八口人,到商邑玩了个把月。他一回来,又钻进田里,盘他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