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瀚可不管甲板上的人怎么想,正认真听那神奇后生报数据:“炮弹落点估摸在五百八十到六百丈,比我们瞄准的方向大概偏右十丈。”
唐瀚边听,边快速整理数据。
“风速七十三里,合五米每秒,顶风夹角二十度,射程约一千七百米,偏离三十米,炮弹重四点五千克,提前量……”
整理清楚数据后,他又问后生:“再报风向,风速,距离。”
“风向不变,风速八十五里,最前一艘海盗船距离三百七十丈,最远一艘差不多四百丈,船间隔十丈到二十丈不等。”
后生确有两把刷子,按唐瀚之前要求的方式,干脆利落报出参数。
唐瀚快速计算一番,沉声命令:“四门炮全部装十四斤弹。”
“把另一侧舷窗那四门炮也调转过来,也全部填装,等这四门炮一发射,立刻换位开火。”
这八门火炮为缓冲后坐力和方便搬运,底座上装有轮子,水手们应声忙碌起来,很快就按要求做好准备。
在唐瀚逐一指挥调整下,四门火炮炮口齐齐指向海盗船。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唐瀚,等他下令。
“再等等,让他们再靠近些!”唐瀚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海盗船。
随时准备点燃引信的四名水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拿着火石火刀的手微微颤抖,其他人也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紧张神色。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船舱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忽然,唐瀚一声暴喝:“开火,轰他娘的!”
……
巨船上刚才那一炮不但没起到威慑作用,相反让海盗们有些忌惮的心态彻底放松下来,速度变得更快。
海盗一方还改变零星开炮的方式,全都停火了,显然觉得巨船上的火炮没威胁,想节省弹药,等靠到合适距离,再一鼓作气轰击巨船。
云傲霜看出对方意图,暗暗埋怨唐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