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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收复东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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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二更之后,忽然三路火起:正中是徐晃、许褚,左张郃,右夏侯渊。三路军马,齐来劫寨。庞德不及提备,只得上马冲杀出来,望城而走。背后三路兵追来。庞德急唤开城门,领兵一拥而入。

——引自《三国演义》第六十七回

却说曹操在邺城开府建衙立国,想起当初自己不听高柔之谏,用兵关中以激反韩遂、马超,常自后悔,便甚赏高柔大才,即使其任魏国尚书郎,转拜丞相理曹掾。高柔以才疏学浅而力辞,曹操不许,亲召见高柔慰道:“公前番献计,孤未纳之,请勿以为意也。亦勿因非孤之旧臣,怀疑惑之心,孤从来不计前嫌,唯才是举。尚书郎一职非公莫属,请勿辞也。”高柔见魏公坦诚相待,遂受其职,终其一生尽心尽责以报魏公。

说话的,你道除了用兵关中之谏,曹操因何如此器重高柔,以至今日当面向高柔认错,请其受重职?自有其因。前番孙权率军攻合肥时,扬州刺史刘馥拼死把守,部下宋金因惧战率部逃亡。战后报入许都,有人因此向曹操建议尽杀宋金母亲妻儿及诸弟,曹操欲纳其计,是高柔止住,认为重刑不单无助于遏止士卒逃亡,更因其无路可走而引发更多人逃亡。应以怀柔之策赦之,更能触其归附之心。曹操听从,很多无辜逃兵家属得以幸存。其后高柔转为颍川太守,任法曹掾。当时朝廷置校事,用以监察群下,高柔认为校事不在百官之上,又非听命于百官,且校事赵达等又多以自己喜恶处事,应作检讨并收其权。但曹操信任赵达,未纳高柔之谏。后赵达等为奸多事被揭发,曹操忍痛杀之,并向高柔道歉。

邺都内事即定,又蒙天子立己女曹节为皇后,曹操更愈平定天下,复兴汉室社稷,以报献帝之恩。这一日问计于贾诩,应先取何处?那贾诩因前番张绣为世子曹丕所逼迫而死,心中犹自惴惴不安,不知曹操心中所想,于是说道:“此国家重事,兵凶战危,公应聚重臣大将谋议。某年纪老矣,恐计难周全。可召曹仁及夏侯惇回都,其二人均与江南对峙多年,深明其虚实,其必有高明见解,以助明公也。”曹操微笑,暗道:“这就要养光韬晦了么?你这个老狐狸。”亦不为难于他,遂发出魏公诏命,令族弟曹仁与夏侯惇回邺都,商议收蜀灭吴大计。至公事已罢,曹操回府,令世子曹丕至前,命其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