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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虞翻恨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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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则诸葛瑾、张承、步骘以声名光国,政事则顾雍、潘浚、吕范、吕岱以器任干职,奇伟则虞翻、陆绩、张温、张惇以讽议举正,奉使则赵咨、沈珩以敏达延誉,术数则吴范、赵达以禨祥协德。

——引自《晋书·陆机传》

却说孙权受了封爵,众文武官僚拜贺。因老臣张昭力挫魏使刑贞气焰,遂任命为绥远将军,封由拳侯。令张昭与孙邵、滕胤、郑礼等人,根据周、汉前制,撰定临朝典礼规章。为巩固和魏国联盟,全力攻蜀,孙权又遣赵咨到洛阳,提出以张昭、孙邵随其子孙登一同入侍为质。曹丕为显大国气象,遂受其贡献,免遣子入京为质——便愈加相信孙权,不听刘晔、司马懿离间之辞。 文帝欲观吴、蜀决斗,遂不发兵助吴,即率众臣出城围猎。眼见林中纵马,雉鸡乱飞,文帝曹丕环顾左右而大笑道:“射雉之乐,以至如此哉!”辛毗正在文帝身侧,却冷不防回答道:“围猎之事,于陛下甚乐,而群下甚苦。”文帝被扫了兴致,即不作声,以后便减少外出围猎。

见曹丕不受人质入京,孙权心中大定,即在武昌江边设置钓台,大会群臣。孙权饮酒大醉,让人用江水洒向群臣,说道:“今日酣饮,众卿只有醉后落入水中,才可停饮罢宴。”张昭听罢,正色不言,外出坐于车中。孙权遣人呼张昭还,对他说道:“诸公皆乐,卿又何必发怒?”张昭答道:“臣以为纵酒豪饮,对于小民本非大错,但对于一国帝王,则干系非小。以往纣王作糟丘酒池彻夜宴饮,当时也以为只是高兴而已,不认为有何过错也。”孙权默然而惭,于是罢酒。

孙权即位为王,群臣皆议立张昭为丞相。孙权却道:“今国内百事冗杂,丞相责任过重,张子布老矣,使之为相,非优崇之措。”于是命孙邵任丞相。书中明表,张昭虽为江东三朝老臣,但因其与孙权不和,终生未拜吴相。孙邵去世后,众臣又举张昭任丞相,孙权不耐其烦,这才说出实话:“孤何对子布吝啬?只是丞相事务繁杂,需坦然缜密之人任之。而张子布性情刚烈,固执一念,孤一旦不纳其策,其必怨忿诘难,则君臣失和,这对他有何益处?”于是任命顾雍为丞相,终不用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