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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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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狂欢之后,星期天在家里的时间,我开始用不同的眼光看待事物。妈妈正在炉灶边做饭,我注意到,这道菜和上周的一模一样—一大锅炖肉,可以供我们吃一整个星期。她的旧食谱被闲置在她上方的书架上,沾满了油渍和面粉。它们曾为妈妈的各种风味料理提供素材,但现在它们毫无用武之地。妈妈可以拥有更多:一个宽敞的厨房,有钱去买她需要的各种配料或器具—我可以为她提供这些。

我原打算到楼下的储物室去拿些生活用品,但电梯坏了,需要维修。“电梯又坏了,你不觉得困扰吗?真烦人!”

妈妈耸了耸肩:“他们总会把它修好的。还好今天是星期天,而不是我的工作日。花瓣告诉我他们很快就能完工。”

我抬起眼睛看着妈妈,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把盐和一大块牛肉一起扔进锅里。她一只手搅拌着锅里的东西,用另一只手研究着食谱。我记得妈妈以前经常会研究不同的食谱,双手沾满面粉或香料,公寓里弥漫着烹饪成功的香味(有时是伴随着失败的焦糖色焦痕)。我试着回想上次妈妈不按照花瓣的推荐食谱烹饪是什么时候。

营养满分,卡路里也在控制范围内,并且从一般意义上来说很美味—除此之外,还是名厨代言的—食谱完全没有问题。正如我不断提醒自己的那样,有饭吃已是三生有幸了。有像样的食物果腹,有瓦遮头,还有一只巴库在我身边,让我随时与社会接轨,不会感到孤单。世界上有很多人没有这么幸运。

而且,从普罗菲特斯毕业之后,我会在蒙查总部得到一份有保障的工作。但我的问题是—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以至于我已经觉得这是个问题了—我太自傲了,竟觉得我理所应当能进入蒙查。我不想像妈妈那样做一个无聊的巴库营销工作。我想要一份能点燃我灵魂的工作,能煽起我用坚毅和智慧守护内心深处的热情火焰的工作,我希望有一个地方能释放我心底燃烧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