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徵的嘴角一僵，似笑非笑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哦，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那人抬起眼，细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眼里风情，自是杨徵这个风月场上的老手都看的有些脸红心跳，他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支着扇子抬起他的下颚，眯眼看着，“以前只当三弟平凡，想不到也是美人一个。”
“比起大哥来，沐寒自认不及。”沐寒也不挣扎，只哑着声笑，喝醉酒的人没有了往日的让人看不透，却总有着几分小孩子般的天真和执拗，似乎看着对面的杨徵脸色不好，他就会开心一些。
杨徵面孔一僵，咬牙切齿道，“三弟若是去芸娘那学个几天，没准这徽州花魁之名就得让给你做。”
沐寒又笑，咬着唇晃着头，“非也非也，大哥天资聪颖，便是不去芸娘那学，那花魁见着你也得俯首称臣。”
杨徵当即沉了脸色，压低声音怒喝一声，“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死？”
“大哥活的好好的，沐寒又怎敢先走一步。”他慢声冷笑，身子往后一退，颈子一抬，就从他扇子的桎梏里挣脱开来，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又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完全无视了隐有怒意的杨徵。
杨徵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忍不住怒叫道，“别以为我动不了你。”
他看沐寒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不怒反笑，他有这个人的软肋，还是一击就能让他再翻不了身的软肋，纵然那也是自己的，可是沐寒对那个人的在乎终究比自己多，这世上，谁在乎的多一分，谁便先输了。
于是他眼里就闪起愉悦的笑来，手指勾着沐寒的领子凑近自己，看着他迷离的醉眼，几乎是灿烂的笑，“忘了告诉你，上次去客栈在你身上种了香……”
“啧啧别担心，那种香对你没有害处。”他恶毒的笑着，倾身过来似乎是想闻一闻他身上的香气，然而那唇鼻最终还是到了他耳边，低声说道，“可是舒潋身体里的东西可很喜欢那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