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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程东昀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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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青青:

展信佳。

很高兴能收到你的来信,我的暑假过得还不错,和往年一样,在我小姨的饭店帮忙。有机会,希望你能来这边吃顿饭,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对于那件事,对不起,当时没有坚定地选择相信你,我悔恨莫及。

你说,或许我已经不在意之前的事情。怎么讲呢,当我第一次读到你的来信时,我的认知传达出来的确实是不太在意,当时已经距离那件事过去三四年了,我的生活中也多了许多新的人,轨迹也慢慢改变。但是,随着时光的变迁,我慢慢发现,十六七岁的自己,对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带着一种欺骗性。而,我对你的真实感情也被这层欺骗蒙住。

就像,我会去按照你说的方法,使用那瓶熏眼的青草膏;会单独跑到你所在的楼层去借书。现在回想起来,这些行为为“在意”两个字,做了一个证。

当我很多年后再次读到你的来信时,也想过去主动联系你,我们都有新的生活了,这般贸然联系,似乎会很打扰。

我们总是称对方为“小气鬼”“胆小鬼”,其实,一直以来,我应该才是那个“胆小鬼”。我没有你的勇敢果断,或许曾经有,但早就在生活中慢慢被消磨殆尽。

周佳月说,我们都爱着彼此,可是爱中的喜欢太少。

我想了很久,你应该一直都像她所说的那般。我则是从前像是她说的这般,但是后来的日子里,再次遇到你的日子里,那一点喜欢的成分放大了许多,也许依旧不及其他人,不及你彻底喜欢过的方正扬一般。

年少时,我和他有过寥寥几次的接触,他是一个不错的人。不过,命运多舛,我们也难以逃过。

谈青青,这个称谓,大概是我唯一记得的,关于我们很小时候那段记忆的碎片。对你很不公,你一直都记得那会儿的事情,而我却只记得曾经有个这样称呼,模糊地记得我们关系还不错,经常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