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朱蹦高跳着，积极性瞬间上来了。
张成会心一笑，暗道老朱家食物链最顶端的，还是马皇后。
不愧是掌握家里银库钥匙的女人，说话办事就是硬气。
老朱小朱在她面前都得矮半截。
不过，小朱话里的意思，张成也同样明白。
跟老朱建议容易，实际做起来却很艰难。
可以找马皇后做做思想工作，却也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任重而道远啊。”
张成揉了揉眉心，又问小朱。
“那除了养济院的女孩，让老百姓把自家适龄女儿都送去学习呢？”
小朱苦笑着一摊手。
“百姓自己都过不下去了，能乐意送男孩入学都算不错了。”
“至于女孩，多半在家洗衣烧饭，一堆事情要做。”
“到了合适婚龄，也早早嫁为人妇，相夫教子。”
“让她们上学堂，谈何容易？”
张成心下叹息，小朱说的也是。
既然暂时没有其他适龄的女学生，那他也只能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回头再说。
而从老师这里解了心中疑惑，小朱立刻告退。
归心似箭，就想赶紧返回皇宫，告知父皇原因。
在张成这里，小朱也从不掩饰什么，直接拱手作揖。
“那老师，没什么事情，学生就先告退了。”
“好，你去吧。”
南京的公立学堂早日走上正轨，就能有很多民间学子受到新学的影响。
并以这为中心，幅散到大明各郡县州府，卷起新学的浪潮。
张成寄予厚望地看着小朱离去。
小朱感受着老师目光的殷殷期盼，肩膀上的担子也愈感沉重。
不过他好歹是大明太子，未来整个江山都得由他挑起。
老师既对他寄予厚望，他必不会辜负老师，早日广开民智，泽披天下百姓。
离开凤阳之前，小朱脚下一顿，往凤阳闹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