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说出去吗？”
七个字，说者轻描淡写，听者心惊胆战。
“那我们自然是……”
刘影踪一把将愣头青莫怀阳拽到了一旁，恭恭敬敬地对着夏还寒行礼道歉。
“小公子见谅，这莫大侠就是这么个脾气，这剑霜寒是什么地方，小公子又是什么人，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说出去呀！”
堂下众人忙附和着，表示绝对保密。
夏还寒依旧是那副喜怒难测的样子，慢悠悠地品着茶，半晌才冒出来一句话。
“万公子觉得，你们能说出去吗？”
万千山触不及防地被点名，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能。”
“能什么能！”刘影踪差点被这两个一丘之貉给气死，一把将脑子不灵光的万千山拽到了一旁，低声说道，“有完没完了？你们兄弟俩想死，别带上我们，我上有老下有下，我还没活够呢……”
“刘叔叔。”夏还寒唤道。
“在。”刘影踪忙心惊胆战地应道。
“刘叔叔。”夏还寒冲着刘影踪笑了笑，说道：“让万公子把话说完。”
“是。”刘影踪忙把万千山从身后拽了出来，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了角落里。
万千山眼神中的迷茫，肉眼可见，神色中的紧张，毫不掩饰，那股子钝钝的气质，还真符合他书呆子的形象。
只是这书呆子，应当是个大智若愚的书呆子。
夏还寒道：“听说万松书院集天下文学传承于一身，学子遍布天下，著书撰文多到整个东京的藏书阁都装不下，然而却鲜少有人知道，万松书院的武学传承，更是天下一绝，想必万公子就是万松书院百年来，唯一一个集文武传承于一身的人吧？”
“小公子过……过……过奖了，我只……只是比别人学……学……学的稍微多一些，不……不……不足挂齿。”万千山结结巴巴地说完了一句话，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