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转身见武媚娘、徐惠、侯鸾凤和小红众女都是默默不语,心下了然。
“各位姑娘,你们也不必气馁。”他道。
“有些事,正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方才我说这闹鬼一事是个变数,说不定是个有利的变数,也未可知。”
狄仁杰最后又道:“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众人先来到了掖庭狱停尸的仵作房,房中一排十余具尸体,都仰躺在木板上,俱都被白布覆盖着。
角落里,不时还飘浮着一团团绿色的荧光。
那是骨头发出的磷火,也就是常在墓地中见到的鬼火。
徐惠、小红和武媚娘不敢来和这尸体打交道,便没有一同跟来这仵作房。
狄仁杰和主父幕众人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仵作和孙伏伽都在背对着他们检验尸体。
于是狄仁杰也走过去看了看,然后似随意地说了一句:“这毒药果然歹毒,中者居然全身都起泡靡烂起来。”
原来那尸体身上皮肤全部都起了一个个恶心流脓的水泡,然后漫延溃烂至全身。
使人面目全非,全身再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已经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唉,狄兄,还有什么好查的,别太当真,我看死者就查到这里吧。”
主父幕闻着满房间的恶臭,眉头一皱,马上拉了狄仁杰道:“不如先一起出宫去,随便找个酒楼一起喝杯花酒!”
狄仁杰拗不过主父幕和司马丞祯两人的生拉硬拽,只得先出来宫中掖庭狱的仵作房。
刚出来宫中,这时,从前方黑暗的巷口处走过来一个人,拦住他们五人道:“诸位大人,我家主人有请。”
主父幕打量着那人,一身衣着极为光鲜,动作、神色和语气都不属于寻常人家,于身转眼望向侯鸾凤。
侯鸾凤开口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道:“众位大人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