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恪的问题，李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四周的战场。
李二敏锐的发现，李承乾手下的太子六率，似乎是在被李恪手下的包围之中，被乱枪打死的。
而看着地上那些尸体的穿着，李二也能够确信，在场的死亡人员之中，绝大多数都是李承乾的人。
在这之中，李恪学生兵的尸体，如凤毛麟角，十分稀少。
看着面前这些学生兵手上的燧发枪，以及在枪口之下的刺刀，李二的脸上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作为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军事天才，当初李二在得到一把燧发枪的样品以后，他已经意识到，这种新式武器一旦推广开来,只需要配合长枪兵的防御，就能打败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兵种。
可以说，这玩意的出现直接就能淘汰除了长枪兵以外的其他兵种。
然而，当李二看到这些学生兵手中的火枪枪口下出现的刺刀，已经将这些火枪变成一把把长矛时,李二已经意识到，火枪的最后一根短板，已经被补齐了。
装备有刺刀的火枪兵，只要列阵，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
哪怕自己手下的玄甲军在过去有着战无不胜的辉煌,面对这些线列步兵，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如果仅仅只是面对线列步兵的强大威胁，作为千古一帝的骄傲，依旧会推动着李二选择一种尊严的死法，让他宁愿奋死反抗，也不想卑躬屈膝。
可问题是，此时的李二面对的不仅仅是线列步兵的强大威胁。
在另一个层面上，李二还目睹了自己的一个儿子杀死了自己另一个儿子这种丧子之痛的打击。
再加上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的事情，在十年前，也曾发生在自己和自己兄弟之间。
同样是骨肉相残，同样是杀亲篡位，李恪这么做，不过是在效法自己当初的行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