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凝聚之处,对面学宫门口有人高呼:“大明公学的学士们来了!”顿时又是一片沸腾,无数仰慕的目光凝望着从码头出现的学士锦袍先行进入江南会馆。
未来的数月里,金秋学术交流大会将在学宫举办。以宋应星为首的一些学士已经被人追着在学宫答疑,里里外外人如潮涌,不管是老夫子还是年轻的学童都一窝蜂一般跟在后面,迫不及待追问着已经苦恼了很久的问题。
无数人窃窃私语:“快看,那就是当今圣上御赐的华服冠带!比状元袍还漂亮!”
“谁不知道在南朝最重视的就是有真才实学的才子!唉,八股文章无用啊!”
学宫里忽然冲出一个手持草图的书生,后面追着一大群人:“给我看看!宋老师的墨宝给我等也欣赏一下啊!”
“不行我还没看懂!”那书生借着红灯的光芒仔细看,忽然仰天大笑,“朝闻道夕可死也!原来两小儿辩日之谜,是地球在围着太阳转,啊哈,啊哈哈哈哈!”
上百名书生一起对着夫子庙隆重拜道:“夫子!真相大白了——!”
“让开!让开!”随着机甲分开人群,大队军士将码头乃至文德桥一侧的巷道清开。秦淮河的东水关码头传来汽笛的长鸣,人人都知道是靖海军和淮扬将士来了。而弘光朝的将士也已经在兵部尚书史可法的率领下入水西门过文德桥。河道两侧的围栏和每一座桥上都挤满了人,争睹两朝将士的风采。
终于,在一片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中,两台金灿灿的机甲分别高举靖海军、淮扬军大旗,披红挂彩登上了码头,数百名有功将士簇拥着南朝兵马大元帅李邦华、阁老孙承宗,在淮扬巡抚路振飞的陪同下缓步行来。
文德桥的另一侧,北朝兵部尚书史可法率领北朝有功将士迎面走来。南北两朝将士相会在文德桥中央,月分两半,史可法先以学生之礼向两位督师请安,随后牢牢握住了淮扬巡抚路振飞的手,共同走向江南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