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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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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坊的人一走,场面冷清下来,众人的目光回到夏无盐、云空澜身上,广寒宫的内乱还没解决呢。

当归和岳停渊的对决几乎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只有云空澜跪在地上抱着惠明珠,绝望而麻木,一动不动。

贺亚男心中不忍,走过去劝道:“云兄节哀,好好保重自己,便是对惠姐妹最好的安慰。”

云空澜被惊醒,察觉到,臂弯中的娇躯已经冰凉僵硬,而往日抱在一起亲昵时是何等温软馨香。芳魂归去,永不复见。那些共同憧憬的美好未来,那些彼此许下的甜蜜诺言,再也不可能实现。

“明珠,我会完成你最后的心愿。”

云空澜在心中默默诉说,小心地将惠明珠平放在地上,唯恐惊动爱人的长眠。

然后,他站起身,向当归郑重行大礼。“何师傅,今日之事请你住持公道。”

当归肃然回答:“云兄尽管陈述冤情,不光在下,相信在场的朋友都会秉持公义之心,论断是非曲直,以慰惠道友在天之灵。”

贺亚男和箭旗盟的人,海龙王和手下,纷纷出言帮腔。

“多谢何师傅,多谢诸位道友。”

云空澜开始讲述惠明珠调查到的相关证据。

泸州府之行,使惠明珠深受刺激,下决心揭露此事,避免更多的人遭殃。她不露声色跟随在夏无盐身边,悉心观察,发现串通盗婴的人仅洗月坛主和宫主两人,其余弟子不知情。这让人大大宽心,但增加了取证的难度。只要周思清和夏无盐咬定不撒口,拿她们没辙。

惠明珠同云空澜商讨后,找到一个办法:调查年轻弟子的入门日期,对照那时候周思清的行踪,从而推测婴儿来自何方。

大部分广寒宫弟子受门规所限,极少出门,因此有机会去大陆的弟子往往带回一些特别的东西送给好朋友。惠明珠是夏无盐的亲信,周思清有意结纳,常赠送礼物。惠明珠细心机巧,收到的每一笔礼物都记录在账本上,以备将来还人情。礼物大部分为土特产,结合赠送的日期,周思清什么时候去过什么地方可大概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