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回澶州。赵恒紧急召见李继隆询问前方战况。
李继隆匆匆赶来,看上去神情疲惫,战袍还带着血迹,显然恶战一直在继续。他向赵恒行礼后说道:“皇上可算回来了,再晚一天,怕是只能撤过黄河了。”
赵恒微微一惊,急问道:“舅舅,怎么回事,萧太后还在亲自出战。”
李继隆叹息一口气,讲了这三天的战况。
萧太后在白山双圣的保护下经过第一天战斗后,虽然疲惫不堪,但信心大振,胆量更足。之后几天,她仍然带头参战,辽国将士上下一心,英勇无畏。
而相反的是,宋军虽然也号称御驾亲征,但自从第一天看见皇帝露了一面后再没有见面。这几天,皇上见势不妙,微服南逃的传言已经在军队里迅速传开。将士们原本处于劣势,听到这个传言更加颓废了,战斗力再次显著下降。
李继隆召集众将领,一层层向下传达,说皇上并没有南逃,就在北城制定退敌之策。然而这种事越解释越扑朔迷离,只要赵恒不露面,就不会有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辽国高歌猛进,第二天便突破了李继隆布下的辎重车辆防护圈。宋军只能全部退入澶州北城。利用床子弩和弓箭勉强据守。
不过,澶州城墙低矮,不足两丈,体质好一些的辽兵,不用借助梯子就可以跳上城墙去,所以几乎无险可守。李继隆亲自出战,拼死坚守,好不容易又坚持了一天,但可以想象明天绝不会有好结果。
幸亏,这个关键时刻,皇上回来了。而且,被寄予厚望的大将军和长公主也回来了。
赵恒长长舒了一口气,问道:“明月,凌爱卿,情况危急,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赵明月看向凌坤。
凌坤思索片刻道:“目前的形势是,双方实力差不多,我军还断其后路,稍占优势,唯一不利的就是辽国有萧太后亲自出战,我们皇上没有露面。既然是这样,那明天皇上也出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