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自己今日能一举扳倒吕国忠，可不曾想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
事到如今，秦牧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敢肯定，吕国忠事先绝不会知道自己会在朝堂上揭露他，不然石清不可能活到今天。
肯定是自己在朝堂向吕国忠发难时，有人将消息透漏了出去，吕国忠背后之人才能如此快地做出反应。
而且吕国忠之所以中毒，摆明了就是为了帮他洗清嫌疑，就算武媚娘不救他，他也绝不会死……
到底是谁？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销毁所有证据，除掉所有证人，还安排好了替罪羔羊帮吕国忠洗脱嫌疑？
“那太监人在哪儿？”秦牧突然问道。
武媚娘长叹了口气，道：“自杀了！”
“自杀了？”
秦牧眼里登时闪过怒火，不禁冷笑一声：还真是毫无破绽！
如今就连下毒之人也都自杀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有人在保护吕国忠，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吕国忠引发暴乱、贩卖人口，现在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也难怪武媚娘到最后只能安抚吕国忠……
“秦郎，这一次我们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武媚娘不甘地说道，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颓丧感瞬间充斥着整个寝宫。
秦牧又如何能不沮丧？
原本想着趁着这次机会扳倒吕国忠，替柔儿、陈平安等人报仇，自己也可以尽早离开皇宫，去查清楚原主的真实身份。
可不曾想，这吕国忠竟还是活了下来。
但上一世历经无数生死的他却从不是一个会被挫折、困难打败的人！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吕国忠有多厉害，他背后的根基有多深。
看来终究是自己轻视了吕国忠，以为有了石清的弃暗投明，再加上自己的一点计谋就能扳倒吕国忠，殊不知吕国忠绝非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