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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怪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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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朱莉夫人的推荐,珍妮小姐荣幸地成为日落庄园的家庭教师,负责教导老伯爵康斯瑞尔先生的重孙女罗莎小姐。

老伯爵虽然总是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庞,但对珍妮非常和蔼,给予了她最大程度的信任和自由。他甚至给珍妮一段适应期,并没有急着要求她给罗莎安排功课。因为在老伯爵看来,让罗莎跟随一位品行端正、学识渊博的女士生活,比灌输冷硬的知识更为重要。这一宗旨令珍妮喜出望外,亦万分感激。

所以,在最初的这段时间里,与其说珍妮在教罗莎,倒不如说罗莎是珍妮的向导,一大一小两位女孩将日落庄园当作迷宫,各处探险。而珍妮也的确不负老伯爵的期望,随时随地回答罗莎的提问,将她引领向更好的自己。

有好几次,老伯爵在花园里晒太阳,一面看着罗莎和珍妮玩耍,两个女孩的聊天内容都令老人感到惊讶。这内容无所不及,罗莎的问题五花八门;珍妮并非全能,但答案总会是最适合十岁孩子的那个。罗莎正在从小女孩向少女过度,现在看来,这个过度已经有了可靠的保证。她的健康成长肉眼可见。

伯爵先生对家庭教师的满意,自然地提高了珍妮小姐的地位。除了管家太太无微不至的关怀,其他仆人也会自然地围在珍妮的周围,求她读小说,听她讲述那些闻所未闻的故事。

而珍妮呢,也在独处的时候四处探险。她喜欢去山丘的大岩石上坐着,仰头看星空;喜欢在小溪边踩水,坐着发呆;喜欢到密林中采野花,做成花环送给小罗莎;喜欢在大书房中席地而坐,捧一本书阅读……当然,她也从大家的零言碎语中逐渐侧写出这个家族的一些历史。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初到庄园时,管家太太就说过:“听闻珍妮小姐是位睿智的小姐,所以,您只管教导罗莎小姐就好了,其他事情……请不要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