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默然无语，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龙椅之下的台阶上叶慎，此刻麻木的瘫倒在地上。
巨大的恐惧此刻已经淹没了他的所有情绪，连跪地叩头都已经做不来了。
当祖龙出现的时候，他虽然惶恐，却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毕竟他身为九卿，是允许有自己的护卫的。
甚至当初为中卿以上的官员配备不同等级的卫士，还是祖龙卿自下的决断。
而他，不过是和一个平民起了冲突。
虽然被那个平民的护卫擒获有些伤面子，但是并不算什么根本性的错误。
即使后面自己的家丁找来了禁军，那毕竟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九卿，而另一个则是略有些医术的平民。
祖龙选谁，在叶慎看来应该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祖龙的反应，让他决然没有预料到。
祖龙与禁军对峙的前半段他晕倒了，没有看见。
但是当他醒来之后，明显能够感觉到祖龙有非常大的不满。
尽管他拼命求饶，可祖龙却似乎毫不放在心上。
而且在他看来，祖龙明显是因为禁军围困了秦神医才有的怒气。
祖龙为什么会来到坊市？
在被警卫押解回宫的路上，他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刚刚过去的几天里，原本备受宠幸的徐福突然遭到诛杀。
祖龙甚至连丹药都不吃了。
当时朝堂众人推测，应当是祖龙微服出巡时遇见了一个高人。
现在看来那个高人明明就是秦神医。
是了，丹药有毒这种事情，除了方士，也只有神医能够知道了。
当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叶慎被巨大的后悔笼罩，连求生的念想都没有了。
“叶慎！”
大殿上祖龙的声音响起，惶惶如同天威。
“你可知罪？”
叶慎俯首：“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