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蓟城府衙后院，跪坐在凉亭中的刘虞与刘备两人，相视无言。
倘若这个大汉还有救，他们一个正牌一个自说的汉室宗亲，又如何会一个面临投贼一个已经投贼呢？
良久，刘虞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口问道：“那张角所统治的冀州与并州的百姓，生活的如何？”
“以和平年代来看，很差。”刘备没有欺瞒的打算，如实的将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
随后刘备认真的看着刘虞，继续说道：“尽管生活很差，但至少能够活的下去不是吗？”
“他们如何生活？本就缺衣少食，耕种荒废收获又未至。”刘虞再度询问。
刘备回想了一下，苦笑道：“缺衣少食的只是普通的百姓，那些世家以及那些中大地主，他们一个个可都不缺衣少粮，富裕的很呢。”
“算上仆从，一个百来口之家，囤积的粮草用数个地窑都装不下，一家一户足以供给数千大军一年所需，供给百姓仅只是活着，您说能养活多少人？”
刘虞再次沉默了，他刘虞作为汉室宗亲，本身也是一个中型的地主家庭，又如何不知晓这些？
刘虞想了想又问道：“那张角麾下，可有欺男霸女，敛财破家之举？”
刘备回想了一下，如实的说道：“在下只知晓冀州与并州的黄巾，别个地方尚且不太清楚，但仅此二州，在张角小师弟张钰的提议下，治下百姓不敢说完全不受黄巾军士卒骚扰，但比之大汉官府，已是良官也。”
刘虞不再发问，盯着茶碗发呆。
好一会儿，刘虞才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荒繆啊，荒繆！”
“大汉朝廷所作所为，居然连反贼都比不过，百姓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又如何能活，大汉又如何有救？！”
刘备默默不语。
“刘益州大概是看到了大汉已经没救了，为了给大汉续命，也为了自己能够安度晚年，所以才提出的废史立牧吧？”